2007年7月31日 星期二

皇后碼頭清拆在即,這是政府對民眾和一眾立法會議員的一個精心設計的愚弄,今晚,政府封碼頭,我想皇后碼頭的人一定和警方爆發衝突,而且很有可能由保育人士出手.

對於皇后碼頭,生於殖民地過渡期的我,印象很淺.為什麼人們會不斷保護這個碼頭呢?我是不可能完全地理解.不過,自從我重回粉嶺士多,喝那n年前喝得開心的樽裝維他奶時,我即時想起以前家人和我一起去粉嶺游泳的喜悅和溫暖.我似乎有一點明白保護皇后碼頭的人士的心情.(有關喝那令我心動的維他奶的文章,請參見上一個文章)

不過,過份執着過去的事物,只會帶來無盡的沈迷,這就像練習武功時走火入魔,不能自拔一樣,香港回歸了十年,自己也過了人生中第一個二十年,在我身邊擦身而過的事和人如銀河沙數,如果每一樣東西都要保留下來的話,那麼我就不知如何招呼他們了.

城市規劃不是說保育就保育,說發展就發展.城市規劃影響每一個人的生活.一個生活空間創造出來,會變成如何,是政府,地產商和市民的互相協調.政府當年在石峽尾興建屋邨,把廁所公用,把單位和單位之間的距離徹底地拉近,租戶們入伙了,他們就會編織起一個又一個故事.同一時候,地產商在灣仔起樓,一個個單位雖是獨立,但可以從露台伸頭交談,這又編織了一個又一個故事.現在,我們看見的樓宇,一戶一戶完全隔開,關起門,各家自掃門前雪,只是靠別的方法聯繫身邊每一個人,其實又可以以此編織一個又一個故事出來.

今日的香港,她的城市規劃其實失衡多年,由港英政府年代開始,不斷有新建築物興建,也有舊的建築物給拆了.其實城市規劃關乎歷史,空間,人物和事件的結合.一個好的城市規劃,能令到人們編織了一個又一個令人懷念的故事,聯繫人們的感情,是一個涉及心理學的問題,是不易解答的.

以香港曾經作為一個移民城市來說,在歷史,城市規劃的知識十分的低下,香港人對其他地區的歷史的認識甚至比起香港的更多.因此很多人(包括政府,立法局/會議員和某些學者)對香港的歷史認識根本不足,卻在保育方面指手畫腳(以金融風暴後更嚴重),令到香港在所謂"一國兩制"之下,難以找到自己的定位,保育應保育的東西,放棄應放棄的東西.就例如上水的上水圍圍內村,其城牆n年歷史,如果不是上水圍圍內的人一直致力保護,我不可能在上一年上水圍太平清蘸時大踏步入圍內村的城牆內,感受當年圍村人當年的純樸風情.

還有,在上水天平路近建造業訓練局的巴士站對開的一個泊車位(其實是路口來的)向農田望過去,就有了相當古蹼的樓房,我不知道有多少年歷史,但是這棟樓房我認為應列為古跡,政府卻沒有做到.

已廢的九廣粉鐵(我賦予粉沙鐵路的新簡稱,配合九鐵旗下的東西馬鐵嘛)的孔嶺站遺址,已是三級遺跡了.其實孔嶺可以復修,讓公眾參觀.又可不時舉辦一系列的活動,帶旺經濟,使孔嶺站物盡其用,在這個古色古香的地方裡編織了一個又一個新的故事.

不過,令我失望的是,政府和民間則集中炮火在一些無謂的爭拗,使城市規劃停滯不前.地產商為利益起高樓,形式屏風,使壓力團體不滿.壓力團體一向是政府的心魔,想除之而後快.而市民則三邊走,協助三方壯大,形成了對抗的力量.政府和地產商要拆要建,一樣爭吵聲不斷,你不推,我不讓,以為自己永遠的對的.這樣下去,香港只會從爭拗聲中失去了原有的光芒,變了一顆爛石頭了.

對事物太執着,不能用集體回憶,起路,破壞環境,迪士尼化......之如此類的理由去逃避,其實有很多在我記憶中有的事物,有很多不是起了一些東西,或是搬了,或是給架空,就是消失了.單計上水,包括了舊石湖墟街市,行樂戲院,上水名都戲院,大江國貨,天平邨街市,彩園邨街市,舊九鐵站站牌,翠麗花園旁的一大塊草地,上水消防局旁的草叢,翠麗花園的OK和裝修簡陋的遊戲機鋪頭,天平邨的黑色火車加上小時候要爬上去才可玩的滑梯和曬相店,新都廣場大麥,鳳溪的草地...............如果要全部留下的話,對上水未來的發展,阻力尤其大也.

最後,我希望大家為皇后碼頭今日被完全封印而沈思,究竟香港需要一個如何的城市規劃?在此獻上皇后碼頭牌匾一幅.

(皇后碼頭完全封印時間:2007年8月1日00時00分00秒00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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